功利性思维才是中国教育问题的罪魁祸首（一）

英国哲学家培根说：“一次不公正的审判，其恶果甚至超过十次犯罪。因为犯罪虽是无视法律——好比污染了水流，而不公正的审判则毁坏法律——好比污染了水源。”

同样的逻辑，在教育中，所有的知识也都只是那一点水，而背后的思维则是那看不见的源头——如果源头出了问题，拥有再多的水都无济于事。

1、引言

网络上有消息说：专门研究学生心理的北大徐凯文教授称，自杀学生父母职业分布显示：教师、医护、公务员位列前三。按理说，教师、医护、公务员都应该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怎么他们培养的小孩反而自杀率是排名前三呢？

在自杀学生的父母职业分布中，排名第一的竟是教师。在分布图中，29位教师的27位是中小学老师、2位是大学教师。很多教师成为了杀死自己孩子的间接“杀手”，这可能出乎绝大多数人的意料，但我却一点都不觉得意外。

我相信，父母们都望子成龙，绝对不希望小孩发展成那样，为人师表的父母们更是希望孩子成为人中龙凤。虽然这样的统计结果也未必全面且真实，但至少说明我们的教育问题出问题了，而且是出大问题了。试想一下，自己的孩子都变得抑郁、要自杀，这样的老师教出的学生又能好到哪里去呢？

在2006年，钱学森先生关于中国教育提出了跨世纪之问。虽然一些大学校长、教育家进行了轰轰烈烈的剖析。但是，在我看来，这些剖析都只是隔靴搔痒之谈，并未从根本上分析出原因、提出解决问题的办法。十多年过去了，钱老的声音又被淹没了，中国的教育还是那样地热热闹闹、一片喧嚣。

时至今日，愈来愈多的学生焦虑、抑郁、自杀，而且呈现出越来越低龄化的趋势：原来只是成年人，或者是研究生、大学生变得焦虑、抑郁，现在可是高中生、初中生甚至小学生也变得如此。针对这种现象，我们又新发明了一个词，叫做“内卷”。

可是，学生焦虑、抑郁乃至自杀，都是一种结果性的现象；钱老之问也是一种结果性的问题；内卷这个词，也只是一种归纳出来的现象。说到内卷，我们不得不承认，这种现象导致我们的内心变得越来越焦躁不安，可就是无能为力，还不得不置身其中，身不由己地“被内卷着”活下来、走下去。

当我们面对坏人做坏事、却又无可奈何的时候，总是带有自我安慰的阿Q精神诅咒着说，人在做，天在看。其实，人们做任何事，不论好坏善恶，老天都在看，所有的现象和结果，都是“天在看”所形成的结果，难道不是吗？那么，上述诸多现象和结果，也都是人们自己“努力”所获得的。

然而，一个人长成啥样，不仅仅取决于学校的教育培养，更是家庭熏陶、社会侵染和学校培养综合形成的结果。人们的任何行为以及所产生的结果，都直接受到他所受各方面教育的综合影响。因此，豆蔻年华的孩子抑郁、自杀，钱老之问，社会变得越来越内卷，这些诸多现象和结果，莫不与教育有紧密的联系。

我们如果理性一点，静下来仔细想想，就不得不认识并面对这样的现实：我们的教育出错了，而且是出大错了。说“教育出问题了、出错了”，犹如说某人“身体出问题了、血压不正常了、血糖高了”，所说的都只是结果和表象。可关键是，到底错在什么地方？问题背后深刻的原因又何在？该如何对症下药进行改正呢？

时至今日，面对教育领域日益严重的内卷，国家果断采取措施，强力取消校外培训。如此一来，似乎可以让老师全身心地回到课堂、学生也有更多的时间自主学习、锻炼。可是，这种做法从根本上解决问题了吗？我看也未必！

六祖大师曾说：菩提只向心觅，何劳向外求玄。人们也常说，思路决定出路。其实，人做任何事，其思维都决定了他做事的目的、方法和目标。因此，大凡世间事物出现了问题，仅仅就事论事，只从外部找原因和寻找解决问题的办法，即使短时间内可能奏效，那也只是暂时的权宜之计，并未从根本上解决问题，从长远的时间周期来看，还是徒劳的。那么，我们是不是该转换一种思路或思维，分析、思考并解决教育的问题呢？

我认为，当下的教育，从小学到大学，乃至硕士和博士研究生，最根本的问题是出在了思维上，这就是功利性的思维！一个人是这样的思维，并不可怕。可要命的是，近几十年来，这种功利性思维在全国范围内被普遍地复制、繁衍，近亲繁殖。

我们都知道，二三十年就是一代人，因此，这种思维长时间、全国性地近亲繁殖，就足以改变一个民族的思维方式。在教育思维上即使存在一丁点的差异，通过长时间且普遍地日积月累，就会导致家庭、学校和社会对教育的普遍认知出现巨大的偏差，从而导致我们的教育变得越来越功利，内卷现象也就变得愈发严重，我们教育的目标、教学的方法距离教育的本质渐行渐远。

这样的思维和方法是“因”，对任何知识的学习、任何人的教育，都会产生上述类型、甚至我们难以预料的“果”。所以，笔者断言：从更深层次来剖析咱们中国教育的问题，功利性思维才是背后的罪魁祸首！！！

这是一个非常深层次的问题，涉及到家庭、社会、学校等诸多方面，更是深刻地影响着学生心理发展的历程。如果我们说，学生抑郁、自杀等极端情形的出现，也是拜这种思维所赐，一点都不为过。在涉及学生抑郁、自杀等方面，深度地涉及社会从众心理、学生的思维和心理变化，本文并不展开分析讨论，这里仅从学校教育出发，较为片面地分析功利性思维的影响和相应的对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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