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教育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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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佛大学“猪头”校门（图片来源：笔者自摄）

美国的教育好吗？当然好了！——100个中国人里至少有99个会这么回答。诚然，美国是当今世界上当之无愧的教育中心，引领着世界教育的方向，多少华人移居美国不就是为了孩子能够接受美国的良好教育吗？多少中国的中产阶级辛苦奋斗的终极目标不就是让孩子甚至孙子能够去美国上学吗？然而，美国的教育到底好在哪儿？真的值得花光家中积蓄，让孩子承受异域未知的风险，来美国读书吗？去或不去，这是个问题！

教育质量方面，与中国做一个比较的话，大致而言，我认为美国的教育强在两端，即幼儿教育（包括小学低年级的教育）和高等教育。美国的幼儿教育注重发挥孩子的天性，更加强调让孩子自己去探索发现；而中国的幼儿教育虽然也一样融入了音乐、美术、手工等内容，但“教”的成分更多，引导孩子发挥天性的成分相对就少了很多。甚至很多地方把幼儿园办成了“小学预科”，在幼儿园里就开始教很多文化课内容。这种生怕“输在起跑线上”的拔苗助长，我视之为毁灭孩子天性的剧毒。我曾经去过美国的一所教会学校做志愿者老师，感触最深的就是这里孩子们的活泼、可爱、大方、得体而又不失纪律性，以及他们对于新事物的积极探索而不待教的学习态度。这里顺便说一下，美国的爱国教育也是做得很好的，孩子从上幼儿园开始，每天（注意，是每天）进学校第一件事就是对着国旗宣誓：I pledge allegiance to the flag of the United States of America , and to the Republic for which it stands, one Nation, under God, Indivisible, with Liberty and Justice for all.（我向美利坚合众国国旗及其所代表的共和国宣誓效忠,这一上帝庇护下的国度不可分割,民众享有自由和公正。）

美国“支教”（图片来源：笔者自摄）

美国的高等教育领袖全球，哈佛、耶鲁、麻省理工等一大批高校举世闻名，这些自不必我多说，我在这里想稍微谈及的是以下两点。第一，美国优秀的高等教育根本上是得益于美国唯一超级大国的国际地位，是美国经济实力、科技实力和国际影响力扩张的必然结果。这就好比大唐盛世时中国尤其是长安成为世界教育的中心一样。未来二三十年，当中国的综合国力超过了美国，甚至成为美国的倍数，世界高等教育的中心难说不会重回中国。第二，近几十年来我们对美国高等教育形成的刻板印象是与我们国家的发展策略紧密相关的。四十年来，我们在政治、经济、社会文化方面全方位向美国看齐，全力以赴追赶美国，因而美国的高等教育就自然地成为了我们的灯塔，我们的高等教育无论如何也无法与之匹及。但现在，我们已逐步地进入向西方学无可学或不被允许学的境地了，如5G、移动支付和高端军事科技等。这个时候无法再“追随”的我们，只能自己往排头站了。而这些排头位置的领域，将来的教育中心无疑就在中国。理工科是这样，人文社会科学更是这样。中国的复兴需要全新的社会科学理论，我们不可能在西方既有理论的土壤里真正实现复兴。无论是从中西文化的差异方面，还是从社会主义的根本制度方面讲，我们都必须有自己的一整套新的人文社会科学体系。这是对中国学人的挑战，也是大家成为“……之父”的绝好机会。当中国以崭新的面貌引领全球的时候，中国的高等教育也将焕发出全新的勃勃的生机，中国将成为全球高等教育的中心，胡适之先生百年前在《非留学篇》中所言“留学当以不留学为目的”也将有了世纪回响。

关于美国的义务教育，我在美国听说过这么一则故事，说是麦当劳做促销，将原本加1美分多得三分之一薯条的规定改为加1美分多得二分之一薯条，结果销量并没有明显增加。在收集到的顾客反馈中，麦当劳发现，很多顾客认为麦当劳这不是在做促销，相反是在加价，因为他们认为二分之一的薯条比三分之一的薯条是少了而不是多了。这就是很多美国民众的数学水平，多年的“快乐教育”成就了这样的结果。记得以前我们上中学的时候，“快乐教育”都快成了学校的“教学正确性”了，好在没被忽悠“瘸”了。中国的义务教育是有很多值得改进的地方，但全面切实地了解了西方的基础教育后，我们只能说“不能懒”，前方没有现成的完美的模式可以遵循，只能自己边走边摸索，只是别忘了“人民教育”这个初心就好了。

当然，上面说的一般是指美国普通公立学校的情况，至于精英阶层子女上的贵族学校显然要求要高得多。从公开媒体可以看到，金融大亨罗杰斯的两个女儿可以说一口非常流利的汉语普通话，还参加过中国的诗词类节目，川普总统的孙女也要学习“艰涩难懂”的汉语，除此之外，他们还要学习各种素质教育的内容，辛苦是必然的。

教育是实现社会上下层流动最主要的途径，如果谁告诉你的孩子可以快快乐乐不学习，那就是要断了你孩子的前途啊！而对于我们普罗大众来说，“学好数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这句话现在仍然适用。

麻省理工（图片来源：笔者自摄）

家庭教育成本方面，美国有很值得称道的地方。在讨论这个问题之前，我们需要先了解，不是所有人类都像中国人这样重视教育，因而从简单地完成基本义务教育的方面来讲，美国的家庭负担是很轻的。美国实行的是13年义务教育，分为四个阶段，分别为Kindergarten,Elementary School,Middle School和High School.Kindergarten一般译作“幼儿园”，但这里义务教育的幼儿园并不包括所有的幼儿教育，只有1年，而非像中国的小班、中班、大班这样的体系，也许换个词“学前班”更有利于中国人理解。Elementary School是美国的小学，一般是5年，个别州是6年。Middle School直译为“中等学校”，其实相当于中国的初中，也是3年。“High School”直译为“高等学校”，相当于中国的高中，但美国的高中多1年，是4年，正好补了小学少的那1年。13年义务教育期间所有公立学校学杂费、课本费全免，学生在学校用餐的价格也低于当地市场价格，一般一餐饭就两三美元，贫困家庭还可以申请免除，应该说是很不错的。

义务教育之外的幼儿教育和高等教育则完全是市场化的。幼儿园费用跟小孩的年龄有很大关系，年龄越小学费越贵。据了解，我所在的密西根州一岁的孩子上幼儿园一个月大约需要1500美元左右，四岁的孩子则只需要800美元左右。大学一年的学费从几万到十几万不等，公立的相对便宜，私立的相对较贵，本州的学生相对便宜，外州的生源则比较贵，外国的留学生更贵。住宿费方面，这是与中国大不相同的地方。记得我上大学时住宿费一年才400元人民币，这在美国的很多大学宿舍住不了2天。美国的住宿费是按月收的，密西根这边大学的一个单间宿舍一个月一般都超过1000美元。上小学的时候听老师讲美国的大学是可以带家属一起去的，不像中国的宿舍都不允许外人进去，到了美国才明白，不是什么制度、文化先进，都是钱啊！美国人储蓄观念比较薄弱，普通家庭孩子上大学只能靠助学贷款和外出打工，国内传说的外国大学生拼命学习到晚上两点不熄灯不多见，反而是周末假日外出打工的很多很多。

美国学校里的安全风险总体上是要比中国的情况恶劣得多的，美国学校里黄、毒泛滥是公开的事实。据调查，全美所有高中都有学生吸毒的案例，无论公立还是私立，贵族学校也一样有。吸食大麻在美国很多州是合法的，学校也不好管。青春期的少男少女聚在一起，不被传染是一件挺难的事情。吸食毒品之后，少男少女们便极度亢奋，这便逃不了一个“黄”字。有些学校没办法，为体现人性化，还专门开设了育婴室。

除了以上教育质量、教育成本和安全风险等方面的情况外，美国教育还有很多值得讨论的地方，比如公立学校教师工资偏低的问题（中国也一样），比如学区划分的问题，比如学校安保的问题等，今后有机会再详细展开。